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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后加入字节跳动,他们选对了吗?

在字节跳动里,隐藏着一些经历独特的创业者——在成为 ByteDancer 之前,他们曾是其他公司的创始人、CEO、CTO,或者创始成员。他们中,有人曾是字节跳动的客户;有人曾和字节跳动有共同的股东;也有人开发过中国最早的 AR 产品……但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称呼,“hi,同学”。

这些曾经的创业者为什么要加入字节跳动?他们曾有怎样的故事,在字节跳动又获得了哪些新的体验和感受?读完今天的故事,或许你会找到答案。

01

曾是字节跳动客户

现在把字节的业务带向更多国家

“在更大的平台,做更有想象力的事情,比自己是否当老板更重要。”

在成为一名 ByteDancer 之前,晨旭已经是一位相对成熟的创业者了。他曾创立一家男装电商公司,公司业务增长最快的时候,每个月,他都要在字节跳动做上千万元的投放

创业之前,他曾在一家对冲基金做量化交易。他发现,这些职场男性们也有穿得好看的需求,但是又不愿意花时间去挑选。在做了一番市场调研后,他想,“要不我就去创业吧,解决这个市场需求”。

创业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在脑袋里疯长。2015 年,晨旭从工作了 5 年的投行辞职,回国创立了针对于25~35 岁男性的男装电商平台。在平台上,用户只要输入自己的尺码、偏爱的穿衣风格等数据,就会有服装造型顾问不定期筛选出适合用户的衣服,寄到用户家中。每次,用户打开盒子,就能收到5~6件精心挑选的衣物,百元到上千元不等,先试穿后付费,没有看中的衣服则会被平台免费回收。

很快,单个盒子的推荐成功率逼近 40%,季度复购率达 60%。顶峰时期,他的平台拥有十多万付费用户,数万个 SKU,上万个品牌主动与他合作。

随着用户数量的增加,晨旭的项目也开始吸引了投资人的注意,3 年内连续 5 次融资,其中一家机构同时也是字节跳动的投资方。作为共有资方的被投项目,晨旭常常与字节跳动的管理者交流创业心得,对字节所倡导的文化与管理理念很有共鸣。

那段创业持续了5年,之后,字节跳动的招聘团队找到了他。结束那段创业前,他一度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原地:产品退货率变高,用户增长处在瓶颈期无法突破,现金流也开始吃紧,几次面临裁员的困境。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最初的高增长其实掩盖了很多水面下的问题。在后来跟招聘官的交流中,他发现字节的不少业务负责人对用户的理解很深,每个决策背后都有深入的思考,同时字节也有更多全球化业务,这正是他想要的——在更大的平台,做更有想象力的业务

加入字节跳动后,晨旭的身份虽然从 CEO 变成了员工,但他觉得,字节所强调的“ 始终创业”与创业者的做事风格非常相似,“标准高,而且敢于开拓”。相较于创业时只聚焦于国内某个单一赛道,海外市场的拓展也让他觉得更兴奋,“之前我没有做海外市场的经验,要先去不同的国家理解规则,然后设定策略,研究如何在不同的规则里打胜仗”。

他先接手的是音乐业务,先去日本进行拓展。他重新组织了团队,带着团队了解日本市场,日本有非常丰富的音乐资源,但是日本音乐人普遍更信任本土音乐平台,外部公司都很难撬动。分析过后,晨旭认为,首要的问题是缩短建立信任的周期。

于是,晨旭提出了一个“Early Birds”计划——将与艺人的沟通和资源承诺前置,吸引他们前来体验,从而早于市场获取音乐资源的供给。很快便做出了爆款。紧接着,他又去开拓了韩国市场。现在,他开启了美洲等地区的开拓。

经历过创业时与市场的“正面碰撞”,他习惯于用更主动的方式解决问题,常常喜欢“刺激”同事们去思考,通过讨论快速迭代彼此认知,并拿到结论指导实践。内部开放平等的交流环境也让他很受用。有一次,为了解决一个业务问题,他在内部四处寻找相似案例,忽然看到尚佑曾经在处理类似问题时写过复盘总结,他立刻私信尚佑请教,几分钟内,就得到了尚佑的答复。

晨旭感觉到自己现在正在进行“更幸福的创业”:相较之前自己单枪匹马的战斗,他觉得字节的人才密度几乎形成了一种聚合效应,“可以跟更多优秀的人,做更有挑战的事,一起去开拓国际市场,对于业务的理解也在加深。”

现在,对于创业,他也有了新的理解:“我依然在意自己是否在做很牛的事儿,但现在更在意如何让自己做的事情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而不在意自己是否是老板。

02

曾在大学创业

入职字节三个月主导小程序从零到一

“相比学生创业的粗放,那些业务模式更复杂的创业是怎样的?”

王英英是一位校招技术同学。加入字节跳动之前,他的大学生活极其忙碌:拿了一个创业大赛的奖项,创立了一家职场英语教育公司,年营收过百万。在类型不同的 5 家企业里实习后,他形容自己加入字节跳动的原因是:“经历过广泛调研,实习体验之后,这是创业氛围最浓的一家公司。

他形容自己身上最大的特点是“爱折腾”。大一下学期,他在一家外企实习,发现那里的员工经常要用英语,就好奇地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英语都很好?”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们经常会有出国出差的机会,每次出国,都会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不够用,但又不知道去哪儿学。市面上的语言培训机构大多只针对于应试,并不适用于职场”,王英英说。

回到学校,王英英就和几位同学聊起这事儿。席间,不知谁提了一嘴,“我们周围有这么多高校英语专八以上的资源,为什么不帮他们搭个桥梁。”大家说干就干,一家面向白领的职场英语教育公司就这么诞生了。

考虑到职场人工作忙碌,他们决定把大部分课程放在线上。当时是 2016 年,多人直播工具还没有那么普及。王英英研究了很多直播教学平台,最终通过微信公众号进行引流,在小程序里进行转化,然后在社交软件上沉淀成社区,同时开发能够适配这些社交软件的教学工具,从而创造了一个既能线上一对一教学的专属课堂,又能每天定时打卡多人参与的英语角。

他们还尝试了当时少有人使用的营销策略:设定了一个“打卡返现”规则,用户如果连续来英语角打卡练习,就能返现。到最后,每天都来的学员可能就不用出学费了,本质上是让不来上课的同学给经常来上课的同学买单。活动推出后,既提升了社群的活跃度,也进一步刺激了用户的留存,课程复购率更高了。

如今回忆起来,王英英觉得那段创业更像是一群大学生组织的市场化社团,有种纯粹的快乐和拼劲。“当时客诉几乎都集中在线软件卡顿,我们几个大学生就连夜修,不知疲倦。”项目进入稳定运营后,他开始思考,“那些业务模式更复杂的创业是怎样的?如何设定业务目标?团队间又是如何配合的?”于是,他从这段创业项目中退出,先后去了不同类型的四家企业实习,希望找到答案。

现在的王英英,已成为抖音开放平台的一位技术leader 。

他入职字节时,抖音小程序刚刚开始研发,作为项目团队初期成员,王英英和团队成员一起从零开始进行抖音小程序基础架构的搭建。他形容这份工作是“在抖音内给第三方开发者做个容器”。而他自己,也从曾经的第三方开发者,变为了平台容器的架构者。

项目初期,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刚毕业的王英英反倒因为之前的创业经历成了最有小程序开发经验的人。仅入职三个月,他就成为了项目 owner,对抖音小程序的渲染架构进行了升级:提升了架构的稳定性,解决了当时经常出现的卡顿问题,这让用户能在更短时间内成功打开小程序。

他也在不断给自己树立更高的业务目标,比如思考抖音小程序中还有哪些业务拓展的可能。沿着这些思考,带领团队完成了抖音外卖直播第一版技术搭建。他持续感受着创业的快乐和成就感。

当然,从学生创业者转变为职场人,还是有一些事情需要适应。刚加入的时候,王英英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只能做单模块的事情。后来,他发现,这里的氛围很鼓励员工再往外多走一步。每当他提出一个技术难题,他的 leader 总是很鼓励他主动去探索,是否有攻克和落地的可能。“我的视野也没有因为我只是位程序员而局限于此,经常要和业务交流运营策略合不合理、触达方式适不适合,商业化效率高不高这些问题,从而激发更多的思考”。字节内部也有鼓励分享的氛围,每到这个时刻,王英英都会比其他同学表现的更好奇,有更多的提问。

现在,王英英觉得,经过在字节跳动几年的历练,“这比学生时代的创业厉害多了。”

03

曾是最早的 AR 创业者

在字节更加理解了“技术”的价值

“在字节,我离用户和市场更近了,曾经的很多困惑都逐渐得到了答案。”

薛阳从小就酷爱看科幻电影,《黑客帝国》《阿凡达》《头号玩家》……这些电影里总会有很多关于未来的场景,他一直为之着迷。科幻电影看得多了,他在脑海里也开始演起了电影,“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存在平行时空,那些电影里的未来世界应该真实存在,但我在现实里看不到它。”

2013年,他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 Google 的 Research 实验室,参与了 Youtube 视频内容理解的算法开发,那曾是最早的大规模视频内容理解系统。也接触到了世界上最早的关于增强现实(AR)的实验,他忽然意识到——在增强现实的空间里,他好像可以把电影里那些关于未来的场景都创造出来。

“当时没人知道增强现实是什么,我也没仔细考虑做这件事的现实难度,我觉得未来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就该从 0~1 把它创造出来。”薛阳说。

毕业之后,他回到国内,叫上几个和他一样具备技术背景的同学,一个增强现实的公司就这么诞生了,那是 2014 年。

经过 7 个月的研发,公司的推出了第一款 AR 产品,是一款在手机上应用的 APP,在这个 APP 里,现实世界会被解析成更为多维的场景,比如,当你用手机拍到一个花瓶,你可以用手指在这个花瓶四周来回翻动,或许在不经意间就会触碰某个“机关”,背后藏着它的来源、朝代和相关的故事。它会不断引导你进行探索和解谜,“整个世界就变成了一个大乐园,像是一个虚拟的密室逃脱”,薛阳说。这套产品非常适合与线下场馆结合起来做展览或游戏,经过几轮迭代,AR 版的“密室逃脱”在国家博物馆落地实现。

这个产品需要团队在增强现实、三维重建、深度学习、同步定位与地图构建(SLAM)等多个领域都有积累,他们不断优化产品识别的速度和准确率,当时,产品的识别率已经能到达 97%,误识率小于 0.1%,云端计算时间从 3 秒以上提高到了 1 秒内。

但对于 AR 产品来说,当时的市场还是太早期了,很多用户甚至还是 2G 网络。“在第一版产品没有诞生之前,没人知道我要做的究竟是什么。”甚至后来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这款产品做出来究竟能不能被用户喜欢。

产品上线后,商业化的压力又迎上来,“一群技术人员,都不懂得如何去做销售。”这时,薛阳才意识到,市场和销售团队是要在创业早期就该搭建的,它甚至应该渗透到产品研发的过程中。

这段创业持续了 5 年,回想起那 5 年,薛阳觉得,“没有一天感到轻松过,不断在被压力推着往前走。”当感觉到自己进入瓶颈期后,他开始意识到成长的迫切性。

加入一家成熟的公司,是薛阳对自己事业再上一层台阶的决定。虽然他的公司扩展到了上百人,也拿到了投资,但他常常觉得,相比那些业务压力,自我成长更是每一位创业者都要不断拷问自己的真实压力。

毕业就创业,意味着创始团队在创业前都未曾有过工作经验,所有的业务体系都靠摸索搭建。他也开始意识到,如果在原来的方向死磕,迭代周期太慢,迭代慢也就意味着可能长期得不到市场的反馈,成长慢。他想要更多地与市场交流和碰撞。

2021 年,薛阳来到了字节跳动。

其实在此之前,他就对电商行业很有兴趣,而在与字节交流的过程中,他发现电商行业是需要强算法的,这也是自己擅长的领域。虽然字节的国际电商业务还很小,但他相信这件事的潜力,我想做更有创造力的事情。”薛阳说。

现在的他,已经在字节跳动工作了三年,担任国际电商某业务负责人。他觉得,之前那个全然专注于技术理想的自己正在变得更加多元。为了帮助中国商家把货更好的卖到海外,薛阳辗转广州、深圳、义乌等多地走访。发现那些用短视频和直播带货的商家里,因为销量波动大,普遍会被备货问题困扰。备的多了,卖不出去要亏钱;备的少了,又有可能发不出货。这是在办公室里闷头研究算法很难发现的问题。因为找到了关键问题,他和团队随后也摸索出了算法在其中如何优化。

曾经想改变的世界的梦想好像在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他从 0~1 搭建了海外供应链与物流系统,在这套系统所应用的国家,用户的收货时间缩短了 10%以上,“这是实实在在提升用户体验的东西”。同时,物流成本也降低了 10%~25%,一年给公司省了数亿美元。

那些曾经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也有了答案。之前自己创业时,组织从 30 人快速扩张到 100 人,薛阳已经感受到了管理压力。“人少时我们用的紧密沟通方式不奏效了,一个需求层层传递下去,人力和精力都浪费了不少,最终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但是字节跳动是一个更成熟且规模大的组织,如何在这样的组织里推动团队横向拉齐目标,大家往一个方向使劲、拿结果,对他来说是个需要学习的全新议题。在新的组织里,他开始意识到使命、愿景和 OKR 在对齐目标时的重要作用,HR 或是 leader 也在帮他更清晰地定位招聘与业务中的问题。现在,他的管理幅度已经超过了自己独立创业时,但依然战斗力满满,“这是更完善的人才机制、组织机制所带来的成长”。

有些创业者觉得在创过业后很难回到大厂,但是薛阳不这么想。“不要忽视组织的智慧。在字节,优秀的人很多,经常会有人让我觉得‘灵光一现’——当处理一件复杂事情的时候,总有些人能精准的找到问题的本质,推动问题的解决。整个团队的氛围也是鼓励人去解决真正的问题的。”加入字节跳动的这三年,他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之前单纯地追求技术理想,但现在觉得,技术还是需要服务于具体业务。在这里,我对复杂业务的判断力、横向沟通、以及推动事情的能力都有了很大提升”。这种成长恰恰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结语

在字节跳动,像晨旭、王英英、薛阳这样曾经创业的同学还有很多,他们曾单打独斗,见过高光,也有困惑,而字节跳动希望为这些有干劲、有信念的人提供一个可以尽情施展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创业的历程还将在这里继续下去。(作者:王龙)